&ep;&ep;邓老爷望向霍宝,若有深意。

&ep;&ep;霍宝轻咳两声,道:“不摸了,表妹都留头了,是大姑娘了。”

&ep;&ep;秀秀抿嘴一笑,拿起红豆糕,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ep;&ep;霍宝移开视线,喝了几口茶去了口中甜腻,心情颇为复杂。

&ep;&ep;今天是小表妹,明天……

&ep;&ep;关于两小亲事,霍五、邓健两人之前就有了默契,就是徒三那里也是乐见其成的。

&ep;&ep;只是霍宝还在母孝中,秀秀年岁又小,不着急提,眼下却是不同。

&ep;&ep;三县之主都要北上赴婚宴,邓健的身份就敏感。

&ep;&ep;毕竟他“收复”曲阳、驱逐白衫军在前,可以说是白衫军的敌人。

&ep;&ep;就算现在他投了白衫军,可到了滁州介绍起来总不能说是徒三姐夫八竿子远处的表亲。

&ep;&ep;还有霍五那里,只凭着徒三姐夫身份,也容易被人轻鄙。

&ep;&ep;在北上之前,两家联姻之事要敲定,才能同进同退、师出有名。

&ep;&ep;之前邓老爷打发秀秀出去,应该就是想提此事,不知怎么没有说出来。

&ep;&ep;霍宝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着茶水,将两盘咸点心都吃完了,没觉得饱,反而被茶水点心勾的肚子里“咕咕”叫。

&ep;&ep;“嘻嘻!”秀秀捂着嘴笑道:“大师傅这几日家去了,幸好刚才我从酒楼叫了吃的过来,要不表哥就要饿肚子!”

&ep;&ep;说话的功夫,酒楼的伙计提了食盒过来。

&ep;&ep;四碟四碗,还有两碗白粥与整整五笼肉包子。

&ep;&ep;邓老爷吃着药没有胃口,只就着两只鲍螺喝了一碗白粥。

&ep;&ep;秀秀吃了两个包子,道:“表哥运气真好,他家关门两个多月,今儿才重新开门,还是这个味儿。”

&ep;&ep;霍宝点点头,想起三月南下时吃的包子,问道:“包子多少钱?”

&ep;&ep;“素包子四文,肉包子六文……跟去年比翻番,跟三月比倒是便宜了……“

&ep;&ep;霍宝上次吃的是肉包子,贾源进城买的,每个包子十文钱。

&ep;&ep;“商道通了就好了。”霍宝道。

&ep;&ep;江南江北粮食价格差距太大,利润这么丰厚,总有商人会为钱北上。

&ep;&ep;秀秀点头道:“王千户的堂弟去苏州了,他家开粮铺的。”

&ep;&ep;霍宝并没有放在心上,粮食多多益善。

&ep;&ep;要是民间粮商都动起来,运粮北上,才是好事。

&ep;&ep;霍宝的粮食有限,充作军粮还不足,可实际上现在曲阳县衙承担了不少贫民百姓的口粮。

&ep;&ep;什么时候粮价下来,曲阳才真的度过这次旱灾。

&ep;&ep;吃了午饭,霍宝又将“粮盐铁”的计划对邓老爷仔细说了一遍。

&ep;&ep;“货仓建在滨江,方便水运……说起几位长辈合伙的买卖,可实际上不过是补充几个县的后勤,否则没粮没兵器的,怎么练兵?”

&ep;&ep;“粮食多多益善,除了日常供应都储起来。”

&ep;&ep;“盐路通了,可以往东北、西北贩盐,正好可以换马回来。”

&ep;&ep;“常州还有个私下的铁矿,等敲定了买卖,可以多贩生铁回来,直接集合三县匠人,在滨江锻造兵器与铠甲。”

&ep;&ep;“淮南道乱了几个月,朝廷都没动静,说不得是憋着大动静,总要预备起来。”

&ep;&ep;有一句话,霍宝没有想了想没有说。

&ep;&ep;从白衫军开始亮反旗,至今已经大半年。

&ep;&ep;之前还能说朝廷调兵慢,一时没顾上,现在可不好自欺欺人。

&ep;&ep;等今年秋收后,怕是各省各地都太平不了。

&ep;&ep;弥勒教在江南江北传了几十年,有野心起事的,不会只有淮南淮北这几人。

&ep;&ep;滁州军装备起来,防的不是朝廷,而是北边的亳州军,还有马上就要兴起的两江白衫军。

&ep;&ep;至于霍宝之前的打算,学美国在二战初期角色,做个军火商,则是纸上谈兵了。

&ep;&ep;就算滨江兵器生产线建起来,生铁储备也富足,可滁州兵的人数不是固定的。随着各省起义,滁州兵还得再扩兵。

&ep;&ep;按照上辈子所知历史,这场有白衫军起义揭开改朝换代的灭国之战,总共打了三十多年,人口锐减两千万,占当时人口的四分之一。

&ep;&ep;早日装备起一方精兵,缩短灭国之战的时间,就能救下数十万乃至数百万百姓。

&ep;&ep;霍宝不是圣人,可到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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