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八百乡勇就惹眼了,原本柳元帅之前说好征多少都归于徒三手下,被身边人说动也不提此事。

&ep;&ep;徒三别为他法,只好“主动请命”南下收复曲阳。

&ep;&ep;那八百乡勇中,只挑了二十三人出来。

&ep;&ep;至于江平,在柳元帅麾下为都统,将手上几百人都交出去了,才得以“副手”身份,追随徒三南下。

&ep;&ep;霍宝不是外人,水进絮叨这些,也只是想要让霍宝晓得舅舅的不容易,舅甥齐心,作出一番事业。

&ep;&ep;霍宝听着,却越发觉得自己先头的决定是对的。

&ep;&ep;独立统兵权,才是发展势力的根本大道理。

&ep;&ep;徒三要不是走这一步,就只是柳元帅麾下寻常将领,哪里有争夺江山的资本?

&ep;&ep;霍豹驾车,有心无心也将两人的话都听进去了。

&ep;&ep;待晓得那声名远播的柳元帅实际上手上只有八千兵,霍豹忍不住撇了撇嘴,心中生出几分轻视。

&ep;&ep;黑蟒山中三个寨子整合完毕,正兵一千七、辅兵五百、加起来就是两千二。

&ep;&ep;那个柳元帅小心眼的夺了徒三征的八百人,会不会再对这两千多人下手?

&ep;&ep;徒三爷是个好脾气的,可那几位寨主不是吃白饭的,到时候说不得又要扯皮。

&ep;&ep;霍豹想到此处,竟隐隐带了幸灾乐祸。他没有发现,自己将童军与执法队单拎出来,没有归到徒三势力下。

&ep;&ep;七十里的山路,大家一直没歇,就是干粮都直接在路上吃的。

&ep;&ep;申正时分,一行人终于到了曲阳县外。

&ep;&ep;城门口,两行队伍,一行走行人的,速度都挺快的;一行排着骡车、马车的,则有官兵查看货物,还询问几句,看样子似收缴进城税。

&ep;&ep;这些年朝廷党争不断,地方官也是想起五花八门的税来刮地皮,大家都是见怪不怪。

&ep;&ep;“三月下旬我们路过时,还没有人收税。”霍宝发现不同,回头看了骡车:“人太多了,还是分一半进城,一半留在外头接应吧。”

&ep;&ep;水进没有异议,留了一半人手,点了几个青衣小帽、大户人家仆从装扮的,牵了一辆装铜钱的骡车去了县城门口排队。

&ep;&ep;霍宝这边,将十个童军分了好几伙,约好了进城后集合地点,就各自排队去了。

&ep;&ep;霍宝身边,只有水进、霍豹两人。

&ep;&ep;行人这边一人一文钱进城费,倒是不多。

&ep;&ep;前面有人没钱,那县兵也没有驱赶驱逐,只让他登记进城目的,寻亲、访友、还是讨生活,还给指了门路,衙门在召人通排水沟,管吃管住,一日五文钱,找不到活计,可以往那边对付几日。

&ep;&ep;那人感恩戴德谢过,欢欢喜喜去了。

&ep;&ep;霍宝却是忍不住皱眉。

&ep;&ep;一文钱的进城费?五文钱的工钱?

&ep;&ep;曲阳的物价降下来了?

&ep;&ep;包子十文一个,酱肉两百文一斤,酱鸭一百五十文一只,斗米千钱,这是三月上旬的物价,三月下旬差不多,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ep;&ep;大旱还在持续,各地储粮只有少的,没有多的渠道,这物价怎么可能降下来?

&ep;&ep;若非物价这么高,大家也不会装了整整两辆车的铜钱下山做掩护。

&ep;&ep;一车铜钱,一百多贯钱,真要换粮食,也不过是一千多斤。

&ep;&ep;这曲阳县是为了敛财,才会在城门口收“进城税”,可这一人一文钱的进城税又太便宜了,除非……设卡的目的不是为了收钱。

&ep;&ep;霍宝忍不住望向骡车那边。

&ep;&ep;那边已经轮到水进的手下,有县兵打开车帘,看了下里面,跟身边人说了几句,收了一串钱,摆摆手让他们进城去了,看着倒无异样。

&ep;&ep;只是在骡车进城后,后边缀上了两个青壮。

&ep;&ep;霍宝的心提了起来,面上却不显。

&ep;&ep;霍豹已经交了三文钱,三人也顺利进城。

&ep;&ep;“现在这个曲阳县令不错,进城费只收一文钱……前年我来过,收三文呢。”水进笑嘻嘻道。

&ep;&ep;霍豹疑惑道:“这一天下来也没两贯钱,还这样费事干什么?值当十几号人盯着?”

&ep;&ep;两人都望向霍宝,霍宝却没有立时说话,等远离城门,才低声对二人道:“咱们的骡车被盯上了。”

&ep;&ep;水进听了,并不觉得意外,反而有些雀跃:“肯定是地痞盯着城门口,盯着进城的人捞一笔呢。哼,这些孙子,撞到咱们手上,好好收拾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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