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能是因为霍宝喂了两月的缘故,这头猪半点也不怕人,“哼哼”抬起脑袋,来蹭霍宝的腿。

&ep;&ep;换做其他人,少不得因为是自己喂养过的,纠结几分“猪猪那么可爱,为什么吃猪猪”,到了霍宝这里,满脑子都是猪苦胆、猪肺,又想起“红烧排骨”、“小炒肉”。

&ep;&ep;肚子里又有反应了,早上吃的那大半锅粥消食的差不多了。

&ep;&ep;按照前两天的征兆,这饿了肚子就体虚。

&ep;&ep;霍宝不敢再浪费时间,拿起杀猪刀,放血、刮毛、开膛、破肚,剔骨,分肉。

&ep;&ep;大家开始说着笑着,不知何时没了声音,满院子只有砍肉、砍骨头的声音。

&ep;&ep;开始动刀时,霍宝动作还有些生涩,约到后来又流畅,紧绷着小脸,不知不觉带了几分杀气。

&ep;&ep;霍宝的动作越来越快,不快不行,手中的砍刀已经越来越重。

&ep;&ep;砍完最后一块大骨,猪肉也分成拳头大小的块,霍宝额头已经汗津津,脸色有些泛白。

&ep;&ep;霍五站在人群中看着儿子累了,见状招呼道:“好了,好了,差不离就行,快回屋歇口气儿。”

&ep;&ep;霍大伯也劝,霍宝扫了眼地上盆里猪肠、猪肚之类“白下水”,立时做听话的样子,放下了刀洗手要回屋,还不忘招呼老爹与霍大伯。

&ep;&ep;杀猪可以,翻肠子倒粪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

&ep;&ep;等霍宝起身,猪血、净肉、红下水、白下水,已经分成好几盆。

&ep;&ep;七十来斤的活猪,出了十三、四斤骨头,二十七、八斤净肉,还有十来斤的下水。

&ep;&ep;猪苦胆与猪肺两样,单独放在一海碗里。

&ep;&ep;霍宝还惦记炮制猪苦胆之事,要去端碗,霍五已经拿猪苦胆,直接放嘴里,直接吞了进去。

&ep;&ep;“爹?快吐出来!”霍宝吓了一跳:“这要焙干磨末吃的,不是生吃的!”

&ep;&ep;“哈哈,进肚就行了,不用费事儿!!”

&ep;&ep;“……“

&ep;&ep;霍宝怕老爹再惦记生吃猪肺,忙提了猪肺送到厨房挂好。

&ep;&ep;霍五开口嘱咐灶台边的几个妇人道:“好好收拾白下水,两口大锅,一口炖肉炖骨头,一口炖下水汤。”

&ep;&ep;“霍五叔放心,我们定妥妥的。”一爽利妇人痛快应着。

&ep;&ep;*

&ep;&ep;等进了堂屋,霍宝等不得长辈先坐了,就快走两步,扶着一凳子坐了,倒是将两个长辈吓了一跳。

&ep;&ep;“累到了?”霍五满脸满眼心疼,心中生出几分悔意。就算儿子长了力气,可到底还是个孩子,应该自己上手的。

&ep;&ep;霍大伯则是看到霍宝揉着肚子,又几分猜测:“这是饿了?”

&ep;&ep;太爷都“日食斗米”了,自己饭量见涨也不是稀奇事。

&ep;&ep;霍小抱苦笑道:“早上吃了五海碗稠粥,现下又饿了。”

&ep;&ep;“小宝这是饭量上来了!”霍大伯道

&ep;&ep;“小宝肚子里没油水,吃多少也不顶饱!”霍五心疼儿子,不由后悔:“早点杀猪好了,悄悄杀了,做了腊肉留着我儿吃。”

&ep;&ep;十几口人端碗在外头等着,后悔也晚了。

&ep;&ep;“……”

&ep;&ep;霍五还是不放心:“先看几日,要是只涨了饭量还好说,有其他的就去县城瞧瞧。”

&ep;&ep;想起这时候的药汤子,霍宝觉得嘴里直发苦,可老爹一片慈父之心,也容不得他说别的。

&ep;&ep;*

&ep;&ep;少一时,肉香味弥漫整个小院。

&ep;&ep;院子里已经摆好了三张桌子,各色凳子也都按人头摆好了。

&ep;&ep;闻着扑鼻而来的荤香,大家都住了闲话,端着比自己脸还大的饭盆,眼睛都黏在灶台上。

&ep;&ep;灶台边四个妇人,还有两个七、八的孩子在烧火。

&ep;&ep;霍寡妇自诩为本家,又有小心思,估摸着粥锅的火候差不离,抢先一步拿了勺子,开祸尝了一口,带了几分得意与期待,高声道:“肉好了……“

&ep;&ep;霍寡妇早看好两块后腿肉,足有拳头大,心中已经分派,一块给儿子,一块给自己;还有巴掌大的猪五花,那个留在粥底,等第二碗时再捞上来给儿子同自己。她自己琢磨的美,嘴角湿湿哒哒,脸上也带了出来。

&ep;&ep;她嫂子看在眼中,瞧着她素个没脸没皮的,不愿白吃了亏,回过头去对石头道:“你五爷爷家的肉,去喊你五爷爷来分肉!”

&ep;&ep;石头应声去了,只剩下霍寡妇鼓着腮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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