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妖母的魑血可以解毒。”

&ep;&ep;罗暮衣再次陷入沉默,半晌后,她抬眸问:“你为何先前不与我说这些呢?”

&ep;&ep;“……”风颂垂眸紧抿嘴唇,却沉默了,少许,他道,“我以为没必要。”

&ep;&ep;……甚至现下,他了解更多真相后,也觉得或许没必要。

&ep;&ep;罗暮衣为了护她的前任,阻止他行仙台之命,本好好的,突然变脸囚禁他。

&ep;&ep;他因此背着她去了,受伤了,自然没必要跟她说。

&ep;&ep;风颂垂眸,脸色晦暗不明。

&ep;&ep;“你方才说,你的毒才解了tz一半?”但听罗暮衣又问,“那之后,你有何打算?”

&ep;&ep;风颂轻声道:“我会再去一次邪泽谷。丘师弟的事,也是要查的。”

&ep;&ep;当日让大长老治了伤后,风颂便打算启程了,结果出了罗暮衣醉酒喊“师兄”的事,他便缓了行程。结果过年之时,罗暮衣确凿地告诉了他岑浮的事,他心神巨震,引了旧伤陈毒,在望北台足足歇了半月。

&ep;&ep;后来,他暂时打算放下罗暮衣——毕竟是她把他当替身,他不该再陷其中,又逢师弟陆康出事,他便去了风樯城。但再见罗暮衣,思念心情再起,风颂便又按下此事,想把她追回来。

&ep;&ep;不想,如今罗暮衣似打定主意分开,疏冷至远。

&ep;&ep;风颂想到这里,打算和罗暮衣暂时分开,并不是分开,毒解了再回来找她。

&ep;&ep;“……你等我几日,我就回来。”

&ep;&ep;却听罗暮衣道:“我和你一起去邪泽谷。”

&ep;&ep;风颂猛地抬头,见罗暮衣灼灼看他,目光坚定,不由呆了。

&ep;&ep;罗暮衣咳嗽一声:“我也有事要去处理。”

&ep;&ep;风颂听她如此说,想判断她的意思,当即心中涌起喜,然而,他忽然又想到了……那位凡家妖子。

&ep;&ep;半妖之子,智谋惊人,他这两日才得知,此人与罗暮衣有旧,常出没邪泽乡。

&ep;&ep;“……”风颂沉默少许,起身。

&ep;&ep;罗暮衣奇怪地看着方才还凤眸明亮地看她的风颂,突然走到窗边,周身散出疏冷。

&ep;&ep;她突然有点后悔,抿唇。

&ep;&ep;她本就打算去邪泽谷,那是因为北秦城义军团的路走不了后,她便打算通过那边的门路靠近魑魅海,而且罗暮衣怀疑那里有更多线索。

&ep;&ep;而方才的提议,不过是她觉得这北边的事过于诡异,风颂也在那里受过伤,还诡异昏迷过,他们过去一同治灾经验丰富,或许……勉强能照应。

&ep;&ep;但看风颂这表现……竟是不愿?罗暮衣心情有些复杂,也不爽,后悔自己多了一嘴。

&ep;&ep;和风颂一起走,对她来说有利有弊,不走也罢。

&ep;&ep;但见风颂忽然回头,他掩了眼中神色,柔声道:“好。”

&ep;&ep;“……一起走。”

&ep;&ep;……

&ep;&ep;北地幽冷,峥嵘山林,如巨龙般横亘在魑魅海和三城之间。幽谷之中,白雾散。罗暮衣和风颂骑马潜行。二人皆乔装成了驯魔师的模样。

&ep;&ep;一日后,罗暮衣攀在树上向远方张望。

&ep;&ep;因为蝎子是高等修者才用,她不想暴露身份,便不能放出蝎子,只飞到高处眺望地势。

&ep;&ep;等她下去,风颂锻造好符咒,递给她。此符咒可感应妖,也可护身。

&ep;&ep;罗暮衣蹙眉。

&ep;&ep;一路上,风颂不知在想什么,话少,气息疏冷,但对上她时,他又温柔。

&ep;&ep;罗暮衣接下灵符,想了想,把自己芥子囊中的五行灵珠与了风颂。

&ep;&ep;这也是锻造用的高阶灵物,和风颂的灵符价值对等。

&ep;&ep;“……”风颂看出她的意图,哑声道,“你便真要算得如此清么?”

&ep;&ep;他喉结动了动,垂眸半晌,还是把罗暮衣的灵珠收下,没有和罗暮衣争论,不过周身气息更冷了些。

&ep;&ep;罗暮衣见他收了,也不多说什么,立刻带路走在前面,风颂则上马,虽方才问了她那么一句,却也立时赶来和她并肩同行。

&ep;&ep;风颂顿了顿,问她:“我已告知你我为何见妖母……那你当时,又为何去了风樯城?”

&ep;&ep;“散心罢了。”罗暮衣答得简单。

&ep;&ep;……但这一听就敷衍。

&ep;&ep;罗暮衣却已骑马向前去了。

&ep;&ep;风颂只能跟上。

&ep;&ep;白雾濛濛,萦绕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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