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什么?”

&ep;&ep;“怕你冒进。如两个月前一样。怕你出事。”风颂垂头。

&ep;&ep;两个月前?

&ep;&ep;罗暮衣一头问号,两个月前她干什么了?不就是去北边处置了一个普通的妖地?还费九牛二虎之力去秘境给他取了暖玉棋,结果回来遭他冷脸。

&ep;&ep;莫名其妙!

&ep;&ep;罗暮衣本想问风颂几句他在说什么,但被下面的声响猛地吸引了动静。

&ep;&ep;只见一群人缓缓靠近邸舍。罗暮衣当即念咒,把自己和风颂的身形隐匿。

&ep;&ep;风颂却目光放到客堂:“看客堂那人,似是……”

&ep;&ep;“秦家二女儿,秦昭然?”

&ep;&ep;邸舍结构四周高,中部低,二人站在四周高墙的瓦上,可以从建筑的空隙中看到敞亮的客堂中的情形。此时多了很多商贾打扮的人。但其中一人,正跺着脚,十分烦躁,像是在期待什么。

&ep;&ep;而她哪怕乔装了一番,却身上依旧一片珠光宝气,头,腰,手,满是珠宝。

&ep;&ep;罗暮衣蹙眉。她知道这个秦昭然,如今秦家继承者的竞争人之一,和其大姐、三妹暗斗明争,相煎甚急。

&ep;&ep;而罗暮衣也不太喜欢这个秦昭然,不过是连坐,因为她刚稍微坐稳了些位置,还没成为魔主时,这三姐妹的大姐便仗着是旧族,说她印证了“山鸡也能变凤凰”,还爱指使她做事。

&ep;&ep;但后来,罗暮衣上位后,可没忘了暗暗把这秦大姐疯狂折腾几顿。

&ep;&ep;不过,这秦家人,不比岑家人心思深沉,也不必凡家混乱(凡家主事认定她和妖人有勾结),也没真正的仇怨,所以罗暮衣选择在这里落脚。

&ep;&ep;“这秦二怎么会来?”罗暮衣冷笑一声,“乔装时还不忘攀比,真有他们秦家之风。”

&ep;&ep;风颂却道:“他们手中带的,藏的……都是伏妖索,杀妖结。他们方才已做好了准备,要杀和抓……你的‘故人’。”

&ep;&ep;罗暮衣猛地抬眸,目光深邃冷漠,沉沉压抑地盯着风颂。

&ep;&ep;“那个人是妖。我知道。”风颂却压低声音,低声劝导,“暮衣,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和妖扯上关系。但我们过去十年,一直在杀妖。你也知道在仙域和魔域和妖扯上关系会如何。”

&ep;&ep;“不轨之人把你打成逆贼,会有人杀你。”

&ep;&ep;“无论他是谁,都不要管此事。”

&ep;&ep;“……”罗暮衣却一把抽出了手,“所以,如果我打定主意要管,你便决定跟着旁人杀我或亲自来杀么?”

&ep;&ep;“……”风颂抬眸,满眼震惊,似不知道罗暮衣在说什么。

&ep;&ep;“你在想什么?”

&ep;&ep;“我怎可能……”

&ep;&ep;“你怎能如此想?”

&ep;&ep;罗暮衣瞪他,却也不管,朝凡毓的屋子去了。

&ep;&ep;她刚刚药倒他。如果真的这些秦家人冲进去,凡毓恐怕凶多吉少。

&ep;&ep;下方的秦家人却突然唱起了歌:

&ep;&ep;“幽深庭院锁妖光,

&ep;&ep;都道三家福绵长。

&ep;&ep;草木葱茏护根基,

&ep;&ep;忘忧享乐日日常。

&ep;&ep;明月高悬照金殿,

&ep;&ep;头角峥嵘小丑忙。”

&ep;&ep;歌声幽幽,是此地民歌,那秦昭然秦二姑娘站起来,鼓起掌。

&ep;&ep;掌声清脆,如讯号般,有人摔杯。

&ep;&ep;罗暮衣却瞪眼,她见到了下方的变化。

&ep;&ep;那地面上血光四溢,一条巨蛇爬向凡毓的屋子。

&ep;&ep;有住客要呼出声,早被秦家修者按住,悄无声息割喉。

&ep;&ep;寂静无声中,成熟的法阵已成。

&ep;&ep;有修者已来到凡毓的门外,敲门。

&ep;&ep;咚咚。

&ep;&ep;“不知诸位如此大动干戈寻凡某,有何贵干?”

&ep;&ep;秦家的修者中,却突然传来一道如清泉般的男声。

&ep;&ep;而后,一位修者抬头,他一身青衣,脸覆青纱。

&ep;&ep;罗暮衣:“……”

&ep;&ep;正是凡毓坐在他们中央,他抬起酒盏,看向众人,轻笑起来。

&ep;&ep;手转,酒洒。

&ep;&ep;忽地,屋檐上妖气如丸更弹,气化青火,如狼烽夜举,猛风匝地。

&ep;&ep;那地上的伏妖阵在那排山倒海的妖气间,脆弱地散去了其骨架。

&ep;&ep;不过一瞬,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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