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像抱着个玩偶熊一样搂着他,把脸埋在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一脸安稳的模样,实在太惹人心痒。

&ep;&ep;其实她从来都不会写拒绝这两个字,就算心里不愿意,说出来的话也是软绵绵的。如果他真的强要,估计也就是半推半就。

&ep;&ep;但是不是现在。

&ep;&ep;谢芷默保持一个姿势睡累了磨蹭两下,被他原封不动按了回来,嵌进心口。就好像是,丢失的那根肋骨,踏遍千山万水终于觅到,重新安回了原处,他通体舒泰得任凭心尖的温热酸麻一直传到四肢百骸。

&ep;&ep;可是谢芷默一点都不安稳呀,身体贴得这么近,脸上被男人略高的体温烫得热热的,而且——有意无意能感觉到某些变化。

&ep;&ep;能感觉到,被他需要。

&ep;&ep;她有些缺氧,声音嗡嗡的:“……这样怎么睡得着。”

&ep;&ep;“嗯?”

&ep;&ep;“不如……陪我聊天吧。”

&ep;&ep;聂子臣又好气又好笑,她今年是十七岁么,躺床上聊天?他声音都笑得颤了一下:“聊什么?”

&ep;&ep;“聊认识我以前的事啊。那时候对你一无所知就在一起了,搞得我现在都好多不知道。”

&ep;&ep;他的关注点和她不一样:“对我一无所知,就说喜欢我?”

&ep;&ep;她蓦然觉得这个问题还蛮严重的,憋了半天憋出个不是解释的解释:“就是……喜欢你啊。”就是对你一无所知,对彼此的过去和未来都茫然无措,可还是情不自禁地,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你啊。

&ep;&ep;一直到现在。

&ep;&ep;聂子臣双手扣在她腰后,箍紧:“万一知道得太多,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ep;&ep;“怎么会呢……”她在二十一岁的时候,把所有恶劣的情形都想过一遍了。当初觉得他是个混混,还想过他有没有沾手过黑社会之类的组织,有时候还做噩梦,梦到他跟人血拼把人砍得断手断脚的警匪片场景。最严重的还设想过,如果他犯罪、有过前科、甚至杀过人,怎么办呢?

&ep;&ep;怎么办呢?即使这样,也还是毫无原则地,觉得好喜欢这个人啊。

&ep;&ep;她二十一岁的时候就鬼迷心窍了,现在又能好多少。

&ep;&ep;“我来自一个挺大的家族,你也知道,秦氏。”

&ep;&ep;他缓缓地说起这些,仿佛在帮她缝补记忆的缺漏:“不过我不是秦家的孩子。上次你见到的那个女孩子,秦沐,是我名义上的堂妹。她爸爸的哥哥,曾经的秦家一把手秦穆河养大了我才是他的亲生儿子。我亲生父母是秦穆河的至交,很早就双双去世了,所以我从记事起,就喊秦穆河爸爸。”

&ep;&ep;所以他和秦沐才一个姓聂,一个姓秦。

&ep;&ep;谢芷默全串上了,却有点一下接受不过来:“那你怎么会只身去藏区呢?”他这样的背景,应该活得跟那个江淮易差不多吧?

&ep;&ep;“不是只身去藏区。我在藏区漂了两年,是认识你以后才决定离开的。”

&ep;&ep;她认识他的时候,他二十三岁,生命最好的两年,在藏区漂泊?她想也不敢想:“……为什么呀?”

&ep;&ep;聂子臣嗓子发干,良久没有说话。

&ep;&ep;那是他整个人生最灰暗的两年,他从来没有和谁提起,也不确定要不要对她提起。

&ep;&ep;谢芷默一直等着他开口,脑海里一会儿是他们在藏区的初遇,一会儿是年轻时在一起的场景。脑子迷迷瞪瞪的,却有一个清醒的声音告诉她,不要再问了。

&ep;&ep;当惯了鸵鸟,突然害怕知道得更多。

&ep;&ep;聂子臣再想开口,怀里的人呼吸清浅,像只小考拉似抱着他的腰,居然睡着了。

&ep;&ep;说她什么好?他替她拉好被子,也就着这个姿势睡了。

&ep;&ep;※※※

&ep;&ep;谢芷默一觉醒来的时候,都天黑了,两个人还保持着相互依偎的姿势。

&ep;&ep;不过,身边的人不知醒来有多久了,抿着丝笑,静静看着她。

&ep;&ep;谢芷默抬了抬脑袋看了眼他一直被自己枕着的手臂,啊了一声:“是不是麻了……”

&ep;&ep;聂子臣没动:“嗯,快给揉揉。”

&ep;&ep;谢芷默做贼心虚,还真做小伏低地给揉了两下。男人的手臂跟女孩子的不一样,摸上去全是肌肉,硬邦邦的,她捏不动,表情艰苦。

&ep;&ep;聂子臣手一勾,轻轻松松把她绕进了臂弯里,哑声在她耳边道:“其实其他地方也能给你揉……”

&ep;&ep;谢芷默羞得猛地弹起来,不过没成功,被整个抱到了他身上,女上男下地吻住了……

&ep;&ep;他含着她甜津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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