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一直不敢告诉室友,其实那张照片只拍了室友半张脸,可这样一张拍毁了的照片,被他珍藏了七年。

&ep;&ep;***

&ep;&ep;季彻的伤口刚换了药,趁着缓劲儿的功夫靠在床边休憩,竟没来由的回忆起了旧年。

&ep;&ep;恍惚间,他好像刚刚结束毕业典礼,走出学校礼堂。

&ep;&ep;门口的人群又挤又吵,所有人都围着同一个人,他远远瞧着被很多人拉着合影的陆销,心里说不上羡慕,反倒因为在陆销眼里看到了疲惫而感到有些不解。

&ep;&ep;陆销应该是累了吧,他还是不过去添堵了。当时他是这么想的。

&ep;&ep;可等他们踏出这个校门,成为一名光荣的警察,见面的机会就不多了。季彻收拾好所有行李,提溜着垃圾袋在宿舍里徘徊了半个小时,终究是顾及到最近学校里的传言,而不敢和陆销走得太近。

&ep;&ep;季彻刚出宿舍,撞见陆销和他室友抱了几袋行李下楼,低喃:“不拍照片,只道别的话,别人应该不会觉得奇怪吧。”

&ep;&ep;他纠结了一路,准备丢了垃圾就和陆销说句“再见”,可远远瞧见陆销和他室友正在合照留念,他不好意思打扰,只是遗憾地低头笑了笑,默默转身离去。

&ep;&ep;季彻想怪夏蝉太吵,没让他和陆销说句“再见”。可或许是缘分使然,让他在市局再一次见到了陆销。而那一次,人群中的陆销望向了他。

&ep;&ep;身边细碎的声响唤醒了季彻的警惕,他赫然睁眼看向声源,发现是小哑巴端来了午饭。

&ep;&ep;小哑巴“呜呜”了两声,合手在颈侧歪头一靠。

&ep;&ep;“没有吵到我。”季彻摇了摇头,“谢谢你,不过我现在能走了,可以出去吃饭的。”

&ep;&ep;他还不确定nott接下来的计划,必须赶在他们动手之前确认目标,找机会将消息送出去。

&ep;&ep;小哑巴摆了摆手,又往下压了压,示意季彻好好休息,打手势表示道:“我不会说话,也不认识太多字,他们不给我事情干,闲着也是闲着,照顾你不麻烦的。”

&ep;&ep;季彻笑着说:“该谢的还是要谢。”

&ep;&ep;小哑巴这些年对他的帮助早抵过了当年他的救命之情,如果有机会回归警队,届时他定会递上申请,说明小哑巴跟随他来到这里,期间没有参与过制|毒|贩|毒。

&ep;&ep;等到了那一天,他能给小哑巴找个好去处。

&ep;&ep;小哑巴憨厚地咧嘴笑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指着外头出声:“呜呜、呜呜。”

&ep;&ep;他比划了一会,实在不好形容,这才摸口袋掏出纸张写字:“我刚才看见义哥和n在库房门口说话。”

&ep;&ep;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能感觉得出来,季彻好像很在意他们两个,尤其是他们一起说话的时候。

&ep;&ep;“是吗?”季彻没有表现太多情绪,仿佛自己其实并不在意这两人。

&ep;&ep;他平静地吃完碗里的饭,将碗还给小哑巴,而后道,“刚才不是很困,现在吃饱了反倒想睡一会,又要麻烦你帮我洗碗了。”

&ep;&ep;小哑巴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接过季彻递来的碗,悄步离开了房间。

&ep;&ep;只是在他离开后不久,本该躺床上休息的季彻消失得无影无踪。

&ep;&ep;第20章兄长

&ep;&ep;乌云压低树梢,卷着狂风在林中呼啸,倏地天际的黑幔宛若被刀口划破,紧随的雷霆巨响近乎要将世间震碎。

&ep;&ep;库房重地鲜有人来,巡逻的打手远远瞧见仓库门口竟伫立着的两人正在谈话,细瞧确认了两人的身份,不敢靠近打扰。

&ep;&ep;许义仰首望着像是下个没完的雨,心绪也跟着烦躁了许多,“条子好像盯上那个学生了。”

&ep;&ep;nott负手面对着他,问:“之前让你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ep;&ep;许义噤声,而后刻意换了个话题表示:“他们迟早会查到我们头上,nott,你最好早做打算。”

&ep;&ep;nott的眸光映着几分凉意,咬牙沉声地说:“许义,这批货有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那个人要是肯安分点,我不会去招惹他。可现在是他在挑事,带人来砸场子,还偷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如果不是他为了抢功劳,让这批货提前问世,警察不会这么快注意到。”

&ep;&ep;许义僵着脸说:“闹大了会被条子盯上。”

&ep;&ep;nott呵笑:“你不是只为东家办事吗,明明查到了却瞒着我,难道不是偏心吗?这批货要是被他搞砸了,你觉得东家会放过你和我?”

&ep;&ep;混沌翻涌的浓云猝然被银索劈开,闪光照亮了nott的浅色瞳孔,令他看起来愈发阴冷,恍若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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