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满是算计的日子,过得并不是那么的爽利,尽管说现如今的沈阳城,表面上看着是那般风平浪静,但那仅是局限于平头百姓,但凡是有些政治敏感度的人,这心中皆沉甸甸的。

&ep;&ep;自定国公在城外接旨,已经过去了十日。

&ep;&ep;尽管说定国公赵宗武,一直都在积极筹备入京事宜,可让谁都没想到的是,代表天子脸面的内官监掌印太监沈规,却在入城那一日迎接酒宴上病倒了……

&ep;&ep;这一病不要紧,直接耽搁了行程。

&ep;&ep;这让身负‘重托’的博阴侯章光溪乱了阵脚。

&ep;&ep;因为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ep;&ep;同样是在一起喝酒,同样是在一起吃饭,除了沈规病重外,其余人等尽数都没有丝毫的问题。

&ep;&ep;这不禁让人觉得很是诧异。

&ep;&ep;更加令人感觉奇怪的是,自病重的那一日算起,内官监掌印太监沈规,要求搬离出定国公府中。

&ep;&ep;最后因为种种原由,博阴侯章光溪,选择随同内官监掌印太监沈规,一同搬离到了某处士绅宅邸。

&ep;&ep;也是随着沈规的病重,在沈阳城中却生出了一股流言蜚语,说什么的都有,大致意思就是,定国公不能离开辽东,京城中有心思不轨之人,欲借助谋害天使之名,来问罪于定国公。

&ep;&ep;还有的说,定国公早在五年前,就是因为不想消耗大明潜力,才被迫选择离开京城,恰逢陕西爆发流寇起义,所以……

&ep;&ep;总的来说,这流言蜚语的矛头,多半是指向了远在京城的权勋!

&ep;&ep;“沈公公他如今怎样了?”博阴侯章光溪眉头微皱,看着眼前的医匠,语气中略带些焦急道:“依照当前的情况,沈公公他能否经受的起长途跋涉?”

&ep;&ep;作为沈阳城有数的名医,已过知天命的张贵,早已看淡了这世间名利,“回侯爷话,依照老朽愚见,就现在沈公公的身体状况来看,恐至少需在床上静养两月,且这期间,不能经受大的惊吓,否则这病情会加重,严重时甚至会危及生命!”

&ep;&ep;张贵的这番话,让章光溪的心中,立时变得沉甸甸的。

&ep;&ep;“这……”一时间,章光溪不知该说些什么。

&ep;&ep;张贵微微躬身道:“侯爷,老朽先下去了。”

&ep;&ep;心思不在这里的章光溪,在听了张贵的话后,下意识点了点头,此时他的心中,皆在盘算着如何让赵宗武,尽快启程的问题。

&ep;&ep;自沈规病重以来,章光溪就一直在忙前忙后,想着尽快医治好沈规的病症,可事与愿违,尽管说请来的是名医,可沈规的病情却愈发的严重,这让张贵的心中,一直都充满着疑问。

&ep;&ep;而在这期间,博阴侯章光溪,没事就向定国公府跑,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在劝说定国公赵宗武尽快启程奔赴京城。

&ep;&ep;“侯爷,定国公来看沈公公了!”在府邸前的守卫,此时跑到神情凝重的章光溪身前,行礼说道。

&ep;&ep;本心事重重的章光溪,在听到此话后,神情微挑,接着便道:“走!快带本侯前去迎接!”

&ep;&ep;尽管说章光溪他是钦差,但在爵位上、威望上,那远远没有赵宗武高,因此这必要的礼仪规矩还是要有的。

&ep;&ep;在这府邸前。

&ep;&ep;赵宗武神情淡然的站于队首,在他的后面,站着的是陈奇瑜、洪承畴、祖大乐、王世钦、马世龙、猛如虎、虎大威等一应辽东高级将帅。

&ep;&ep;自组建了吉林特区,让祖大寿全面负责该地域的一切事宜后,赵宗武又对在外的一些军团进行了调整,对于那些抽调出来的总兵官,赵宗武并没有将其回归原岗位。

&ep;&ep;“国公爷,你说那沈公公是不是故意的啊!”猛如虎神情中流露出几分轻蔑,嘴角微扬的说道:“为什么大家喝的都是一样的酒,吃的都是一样的美味佳肴,到头来出事的只有他一个?就因为他没有……”

&ep;&ep;“出去一趟,愈发的没有规矩了。”本欲继续说下去的猛如虎,被在前站着的赵宗武打断道:“心里清楚的事情,没有必要全部讲出来,之前本公是怎么教你养心的,打一次胜仗全忘了?!”

&ep;&ep;听着自家国公爷那半带呵斥的语气,在后站着的猛如虎憨笑着挠着头,也引来了身边一应将帅,那带有调侃的目光。

&ep;&ep;就在这说话间,博阴侯章光溪脸上带着微笑,快步从府邸中走出,“不知定国公到来,小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说着话,章光溪拱着手,向赵宗武连连告罪。

&ep;&ep;赵宗武微微一笑道:“博阴侯严重了,说到底是本公来叨扰了。”

&ep;&ep;在这种表面的寒暄下,一行便进入了这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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