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病榻上,早早醒来的沈柯叹了口气。

他从头到脚被绷带缠绕,宛若木乃伊。但实际在绷带之下,并无伤口。

今早也幻想能在自家床上醒来,可惜,周遭一切都不是幻觉,这是他穿越来这世界的第五天。

房内排列八张病榻,伤员一个个叫苦不迭。

为数不多的医护进进出出,忙前忙后。与沈柯印象不同,他们穿的不是白衣,而是古代的短褐。

无论医护还是伤员,在沈柯眼里都有个共同点。

那就是他们头顶,都悬浮着一根血条。

有的满,有的缺。

濒死的伤员,一看血条便知是残血状态。

沈柯也不例外的有血条,就在视野下方。

现为满血,当想看的时候就会浮现,忽略时就会隐去。

一个稳重的脚步声来到沈柯身边。

“你的气色,从前天开始就已恢复得不错,体质可以呀小伙子!”

外貌六十岁左右的女医师廖夏和蔼道,她头发花白,却英气十足。

沈柯眉头一促,知道她在开玩笑,脸上都缠满绷带了,这还能看出气色?

她为沈柯端来汤药。

“不过还是得耐心养伤,满七天才能换绷带,来,小伙子,把今早的药喝了。”

沈柯穿越来的第一天,在丛林里被狼群袭击。

他只穿一条亚麻裤衩,光着膀子,手无寸铁。

从头到脚可说是被狼咬得体无完肤。

之后医师廖夏发现了濒死的他,以及一地狼的尸体。

本以为他活不下去了,现在这样可谓是奇迹。

沈柯接过汤药,现在他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饮下,二是伸手触碰眼前浮现出的使用图标。

二者的区别,前些天他已领略过,直接饮下就很普通,如果触碰使用,汤药会化作一阵绿光包裹他,恢复部分hp,身体上的伤也会减少。

正是这个办法,让他从遍体鳞伤,复原成如今的安然无恙。

咕噜咕噜...

沈柯一饮而尽,既然hp满了,那就没必要做这种引人注目的事。

因为周围人,似乎并不能看见血条,以及使用选项。

“哈哈,胃口也不错,”廖夏夸赞,表情仿佛是自己康复了那般开心,“其他病人都要好几口才能喝完呢!”

“噫,好苦...”如果不是廖夏盯着,沈柯也不乐意硬着头皮饮下。

砰!

门突然被一脚踹开,所有人停止动作,投去目光。

军官铠甲打扮的壮汉,带领四个兵卒闯入,部腰间佩形似唐刀的细直刀,神情肃杀。

扫视屋内,伤员紧张兮兮,尤其是穿着与其他人不同的另两位伤员,畏声退缩,仿佛见到阎王。

军官身边的一个小兵上前一步,当众宣告:

“此乃千户权大人执事官——卓大人,奉命特查,所有人不要妄动!”

“卓大人。”廖夏从容颔首,对那军官行礼。

“嗯。”军官不悦地点点头。

往前几步,铁靴踩得木地板嘎吱作响。

忽然抬手指向尽头的两个异装病患,压低眉头朝着廖夏,质问:

“作何解释!?”

廖夏瞥了眼,不紧不慢,“恕我没理解大人所问。”

“别装傻!战争时期,为何救治慧人!?”

沈柯也默默看着,通过这些天的了解,得知璃国在与慧国打仗。

那两个慧国人是刚刚收入,还未来得及换装。

廖夏冷哼一声,“列国皆知,青医教贯彻中立,不管哪国人,只要是伤员,就应得到救治!”

噌!军官拔刀,指向廖夏。

“你可知,你现在在璃国界内!”

“哈,我哪在乎?你们之间的国界,换来换去,而这医疗据点,我已行医数十年,

权贵为了欲望玩战争游戏,让平民百姓去送死,那是权贵的恶行,我无力阻止,但我会坚定执行我们的教义,你别来染指!”

“还敢嘴硬!信不信本官现在就宰了你!”

廖夏却微微站直,排开双手,眼中流露着视死如归,叹惋。

“璃国,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从医之初,我就已向神明憬泉起誓,无论男女老幼、富贵贫贱,只要遇见伤病之人,我便会倾尽力,救人性命,我不会为了自己的命违背誓言,如果你要杀我,那就来吧,无非是让我回到医神身边。”

“朽木老妇,找死!本官成你!!”

话音落,军官跨步,提刀砍来。

铛~!

一阵碰撞的火花。

刀竟被向上弹开,军官失去平衡,退开两步。

“...你...!?”

赫然发现,身绷带的沈柯拦在二者之间。

方才他悄然并迅捷起身,只是右臂一掀,便神奇地将刀拨挡开。

“小伙子??”

本以为即将命丧黄泉的廖夏,瞪大难以置信的双目,望沈柯背影。

“你的伤?你为什么能...?”

“请后退到安距离,廖医师。”沈柯打断了她,劝告道。

沈柯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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