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孟子宁,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石阚将茶杯往茶桌上一砸。

孟夏见状赶紧哄到,

“老师莫气,莫气。嘿嘿嘿。”

他已经把石阚的脾气摸得很透了,很靠谱,但是偶尔也会老小孩。

石阚已经懒得跟孟夏计较了,接着之前的话往下说道,

“儒修跟其他体系不一样,儒修修到最后也是凡夫俗体,就算是圣人,那两个字里不还有一个人字么!”

石阚气呼呼的说,但是右手又将茶杯端了起来,说明他并非真生孟夏的气。

“儒修境界上的不同,只能代表所学所会的不同,说白了也会喜、怒、哀、乐,也会生、老、病、死。我被你气倒还不是你这死小子嘴里不饶人?”

孟夏听了石阚的话,还自得一笑。

石阚见了不由一叹,“子宁,这次不知朝廷会不会罚你,但就你这性子,入朝之后定是要吃亏的。”

孟夏神色一正,“老师批评的是,学生一定改。”

接着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

“老师,昨日在县堂那些金光到底是什么啊?”

石阚一笑道:“哦?我还以为你对我们儒修不好奇呢。其实就算你不问,日后我也打算告诉你的。”

石阚突然面色严肃看着孟夏。

“子宁,今天我问你一句,你可愿拜入我门下,为我关门弟子?”

二人之前虽然一直师徒相称,但是儒家重视的拜师礼仪一直没有执行。

孟夏没有迟疑,他心里很是认可石阚为人。

“学生孟子宁,拜见老师。”

说着孟子宁对着石阚行了个大礼,并端茶拜师。

“好,好啊!”

石阚接过了孟夏的递茶,喝了一口,捋须说道。

“子宁,正常儒家收徒讲究摆枝儿,要邀请同门好友前来见礼,待明年春闱过后,咱们进京后再补上仪式。”

石阚显然不是很在乎繁文缛节。经过这几个月,让之前厌学的孟子宁,变到现在的模样,石阚还是很满意的。就仿佛一块玉石在他手中打磨发光一般。

“起来吧,”石阚扶起孟夏接着拜师前的问题说道:“我这一脉是儒家述圣一脉,祖师爷是孔伋儒圣,他日可莫要给咱们这一脉丢人才好。”

石阚简单给孟夏说了一下。

“之前在县衙门所施展的正是述圣一脉的神通——‘述道’,”石阚说着,右手大拇指和无名指紧扣,立于胸前。

“降”

不同于之前在县衙所见,这次淡金色的光芒缓慢充斥在房间之内。

“剑来!”

石阚一比剑指,一柄金色长剑凝聚在孟夏和石阚之间。

孟夏看得目瞪口呆,“这...这,竟如此神奇?”

石阚看着孟夏惊呆的表情十分满意,不由就想到以前在那三个徒弟前施展“述道”时的场景。

“这就是’述道’神通,万事万物皆可在我这述界之中演化,利用这世间的规则在整个述界中完成。”

随着石阚的讲述,孟夏也基本了解述圣一脉为什么被人称为一品之下利于不败之地。

完是因为只要对方不能破开整个述界,那作为述界创造者就是无敌的存在,他可以利用各种规则来限制你。

比方说对方是二品武者,在述界中可以规定不允许运气,那么对方除了肉体依旧强横,其他种种神异之处也使用不出了。

当然了,“述道”神通如此强大也是有相应的限制。因为所有的儒修施展的神通都是要依靠浩然正气的,而浩然正气只有在朝堂才能最快速的获取,居庙堂之高,才能养厚气。

不是说不入朝为官就不行,读书可以养气,在野也可以养气,只不过朝堂为龙脉之地,最适合读书之人、为官之人养气。

像刑部左侍郎赵典,之前在淄林县衙一出现,官威便自然而生。正是因为他在朝堂多年,养出的气,官气也是浩然正气的一种而已。

石阚当年也入朝为官过,而且做到了国子监祭酒,虽然权力不大,但也是名满天下。只不过后来与朝廷意见相左,从而辞官归野,在青山书院安心当一个副院首。

后经一位老友相托,去教导镇北侯府家的小侯爷时,石阚原本并不是很愿意,因为放着青山书院那么多学子不教,去教一个官宦子弟,除非是他想不开。

后来那友人送来一幅诗词,说是那小侯爷十三岁时所写,并且告诉石阚,说那小侯爷天生过目不忘。

石阚立刻决定前去亲自看看,若是个好苗子就收于门下,毕竟述圣一脉神通只传一人。这么多年所收弟子都不符合石阚条件,要么是学识不够,要么是心性有所缺陷。

如赵典,学识足够,心性不足,作为大楚刑部左侍郎,虽心中仍然正义,但为人却稍显油滑,善左右逢源之道。

不过石阚也没准备现在就将述圣传承传给孟夏,而是准备等孟夏冠礼时,作为一份厚礼传承下去,也好教他更加珍视。

“老师,当日你与赵师兄,说我这不知那不知的,可是跟这神通有关?”

孟夏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不怪他没见识,述圣一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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