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议事厅里原本还是人声鼎沸的热闹景象,过了七个小时,已经有一半的人离开,剩下的要么在底下闲聊,要么已经开始打瞌睡。

主席站起身来到主席台后,她戴着一副老花镜,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表情和石头一样严肃。

她轻声提醒,道:“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合上书,思绪从书中的故事回到现实,她抬起头,问道:“怎么了主席?”

主席指着一个背影,Z女士已经在台上整整站了七个小时,毅力如青竹那般坚韧,她在台上滔滔不绝演讲,什么事都不能动摇她的内心。

“恐怕今天不能表决了。”主席神色复杂,“Z女士已经讲了七个小时,现在才讲到议事规则的第三点第五条。

等她讲完还有卡兹上台演讲。”

主席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眼镜布擦拭眼镜,康斯坦丁有些惊讶,惊讶于Z女士的执着。躲在暗处昏昏欲睡的韦铭叶很佩服,要是自己的学习毅力能像Z女士一般,自己就不用去上个大专了。

“拖延战术,有趣。”康斯坦丁眯起眼睛,“但这并没什么用,我刚刚推算了一下,赞成方会以五票落后反对方,这一次,你得向我提供一季度的邮票了。”

主席重新戴上眼镜,她笑起来眼角边的皱纹非常明显,“半场开香槟可不是什么好事,康斯坦丁。凡事皆有变数。”

康斯坦丁笑了笑没有说话,她重新坐回位子上翻看书本,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韦铭叶终于沉不住气,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在走廊上,韦铭叶停下脚步,他看到一朵白云快速向一个方向飘去,再仔细看,原来是一群洁白无瑕的鸽子。

他突然想到穿着一袭白衣的Z女士,因为共同的理念让她四处奔走,耗费口舌让人投票。还有维尔汀这四年在外奔波,曾解救过神秘学家,也见证过普通人在她的箱子里消逝。维尔汀的心理,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总能在某件事上展现惊人的毅力,或许这种惊人的能量,会让命运的丝线发生改变。

一个男人从韦铭叶身旁匆匆走过,他走进会议厅仰着头张望,最后看到康斯坦丁朝她走去。

那人走到康斯坦丁身边,弯着身子压低声音,声音小的只有康斯坦丁一人听到,他说道:“副会长,会长回来了,他在办公室等你。”

“我知道了。”康斯坦丁放下书本,高跟鞋踩的响亮,没一会就来到会长办公室门口。她在办公室门口旁边停下,整理好衣着,推开半虚掩的门走进去。

康斯坦丁停在离办公桌几米远的地方,在一片阴影里,勾勒出一个人影,康斯坦丁恭敬说道:“会长,愿和平与我们同在。”

阴影里的那个声音有些虚弱,“愿和平与我们同在。”

康斯坦丁面带微笑,眼神像只虚假的狐狸,她关心问道:“会长,身体怎么样了。”

“尚且能坚持几年,多谢关心。”

康斯坦丁问:“他们怎么样了?”

会长平静说道:“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可费心的。”

他招了招手,影子也跟着晃动,康斯坦丁走上前,会长说道:“这几个月我会待在基金会里,议程我已经派人安排好了。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当面跟你说。”

门被关上,黑暗中,会长的声音似恶魔的低语,康斯坦丁听完后,从震惊中醒来,身子控制不住向后退,她连忙扶住身旁的东西稳住身子。

会长对于康斯坦丁的表现并不惊讶,“站稳点,我的朋友。”

康斯坦丁回过神,再次确认道,“这是……他们的判断?”

“是的。”

仿佛吃了颗定心丸,康斯坦丁又回到往常的那般姿态,她镇定说道:“这样的话,我不会有任何异议。谢谢你给我转告这个消息。”

——

十四行诗站在门口,她身旁站着韦铭叶还有斯奈德。门后,就是神圣的审判庭,为了今天的到来,她那身具有代表性意义的服装被她浆洗多次,又用熨斗熨平了褶皱。

不久前,十四行诗被叫到Z女士办公室,Z女士让她作为《芝加哥审查案》的证人之一出席此次审查庭会。

“十四行诗你可以的,大伙都相信着你。”,十四行诗深吸一口气,等待传唤人叫自己。

相比于十四行诗的紧张,旁边两位就显得有些随意,为了确保芝加哥办事处能受到处罚,保险起见,韦铭叶就跟斯奈德谈了这件事,斯奈德没有意见,现在她心不在焉地搓着自己的发梢。

韦铭叶打了个哈欠,周围的人有些好奇的看着他,看着他左眼那条狰狞的刀疤。

一道声音透过关闭的大门传到三人耳边,“传唤十四行诗、w、斯奈德。”

韦铭叶走在最前面,人群因他令人胆寒的气场识相地向两边散开,推开大门,里面严肃的就连空气都要凝固起来。

三人坐在长桌的另一侧,另一边坐着芝加哥办事处的人,有几个看到斯奈德眼神下意识开始躲闪。

长桌的尽头,一个女人坐在双方中间,女人皮肤白的像作为装饰的石英,要不是眼神里还有些人性的光辉,韦铭叶就以为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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