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说罢,猛地掰开童醉的嘴便硬塞进他嗓子里一块猪油似得东西,下一个便是元鹤,咽下后还让侍卫硬抓着二人喂了三大碗的水才放开。

童醉被松开后趴在地上呛咳了许久,元鹤却又吚吚呜呜的哭了起来,顺从的跪在她脚边:“赵嬷嬷……赵嬷嬷别折腾我们……我们一定听话……”

或许是教育的不同,童醉即使在现实社会中被人嘲笑软咩咩,他也没想过,有朝一日看到更多,更加软咩咩到动不动搓眼揉泪的男人,心头有些怪异。

赵嬷嬷哼了一声:“今日我累了,便不教训你们了,你二人在房间跪着反省,跪叩亡夫,不许睡觉!”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关门落锁。

童醉在她离开后立刻奔着窗户去,只见元鹤吓得浑身一抖,扑过来拉住他:“哥哥,你要去做什么!”

“做什么?”童醉扶额,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当然是跑啊!不然留着被人祸害?”

“跑?”元鹤眼神一暗,立刻摇头:“不可能的!赵嬷嬷喂我们吃了金玉膏……这个药只要沾上!每日必须服食一次!若不吃便是百爪挠心!痛苦不已!时间长了就会形如枯骨,你逃掉会死的!”

“会死?”

联系到这小子都能说西红柿有毒,童醉并不觉得他所说是真。

但,小命重要,月河到雁北至少要走半个月,他多留几天看看状况,倒也无妨。

想着,童醉放弃跳窗:“行吧,那就早点睡,明天养足精神,再想对策。”

望着童醉的眼,元鹤愣了许久,摇了下头,缓缓退后。

“既已赐婚,我便没想过反抗……哥哥也别反抗了,不会有好结果的。”

最终,他对着西北的方向屈膝而跪,眼底依然泪蒙蒙的,泛着泪花哽咽伏地:“侍妾元鹤,拜叩夫君亡灵……”

而他这一跪,便是任由童醉怎么说,都没起身,直跪了一夜。

……

月河国才秋天,雁北国就下了雪。

自从那天被赵嬷嬷喂了药膏之后,二人的待遇便越发不好。

哪怕元鹤这样乖巧听话的人,也还是被摧残的够呛,动不动被抽鞭子已经是常事,俩人过的还不如当初是奴隶太监的时候。

童醉不知有多后悔那日听了元鹤的话,没跳窗逃走。

等第二天问清楚这金玉膏只是罂粟加上其它致幻物质磨的粉,吃个一两次其实还能戒掉,但已经晚了。

天色擦黑,元鹤也越发的隐忍不住,瘾头上来,怯生生的拉着侍女的衣角,圆溜溜的眼湿润成一团。

“小姑姑,给我……给我吃吧……我好难受……”

侍女此时正饿的发慌,总叨念着雪天难行,许是心底烦躁,一把甩开他的手:“都说了夜里才能吃!嬷嬷的话你忘了?!”

元鹤难受至极听不进去,拉着侍女不放,许久没修剪的指甲无意中抓了她一把,出了血痕,气的小侍女尖叫一声!

“落轿!”

外头的仪仗队立刻停下,有人掀了帘子:“小玉姑姑,怎么了?”

“把他给我拖出去!”侍女小玉狗仗人势,见平时二人被欺负的多,捂着自己被抓破皮的手腕发号施令:“丢雪地里,打二十棍!”

“这……”几个抬轿的看着他什么也没穿,犹豫着没敢动。

周围的几个侍人倒是习惯了,立刻把人扯下去,丢进雪里。

“操!”童醉忍不住了,冒着寒风伸手拦住这几个人:“要不要这么欺人太甚!再折腾他,他就死了!”

“那你也一起!各打二十!”说完,小玉嗤了一声:“反正将军也死了,就算他活着,战功赫赫,家里女人多得是,也不会管你们这俩男人!”

说罢,她狠狠的将元鹤踢下轿门!元鹤立刻哀呜一声,抱着身子在雪地中浑身发颤。

二十棍,噼里啪啦的落在身上,童醉觉得腰子都快被打散了,但元鹤更惨,当二十棍打完,唇边都隐隐出了血痕,整个人迷蒙不清。

小丫头大声警示所有人:“他有隐疾!这是犯病了,要是谁敢说出去,我叫赵嬷嬷掰了他的牙!”

众人立刻三缄其口,当做没看见。

当回到轿内,童醉紧攥着拳头,一声不吭。

“哥……”元鹤轻轻的拉住童醉哭泣:“你说将军为什么死了,不然他肯定能给咱俩做主……”

“你想太多。”

就像小玉说的一样。

哪怕塔斯哈没死,最后也是和皇帝凑一对,‘阮顺’和‘元鹤’注定是炮灰。

所以他死不死的,童醉根本不在意。

他只是觉得,如果真是那日那个宛如逗他玩,却又逗得十分羞愤的男人是塔斯哈的话……他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可惜。

那句‘叫我一声哥哥’是童醉身为男人,这辈子第一次听见另外一个男人的带着爱意的调戏。

根深入骨,每每想起,都会觉得身酥麻,忍不住叹上口气。

距离雁北国只剩下两天的路,为了防止二人逃走,赵嬷嬷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元鹤年纪小不懂事,金玉膏药效发作了就求着要吃……童醉会忍,最后也还是会被硬掰开嘴强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