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瑶嘴角流血,眼眶淤青,衣服也破破烂烂。她拿着包,光着脚慢慢走出了家门。

一向精致的董瑶,落得如此下场。

她走啊走啊,麻木的走着。后半夜才走到了那个小院子。

她靠在门边慢慢滑倒在地上。一双她引以为傲的玉足沾满了泥土。

突然门打开了,柔和的灯光从门里透了出来。

董瑶回头看到的,是自己的奶奶。

“奶奶?”

“回来了?小瑶。”奶奶说话,口齿清晰。

“嗯。回来了。我回来了。”董瑶的笑,发自真心。

第二天一早,天海的天气有点冷。

邻居出门,看到了躺在门口的董瑶。她的身体已经僵硬,脸上却是欢乐的笑容。

卖火柴的小女孩,用光了自己所有的火柴,来点亮了一个梦。

火柴熄灭,人也就熄灭了……

方运鸿拿上自己所有的东西走了。

他登上了飞往F国的飞机。从乐扬没事,他就惴惴不安。乐扬的聪明让他害怕。

飞机起飞,方运鸿没有一点逃出生天的感觉。他看看越来越远的天海土地,心理清楚自己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方运鸿靠着座椅闭上眼睛,回忆自己的一生,怎么就过成了这样?

曾经他也是豪情万丈,曾经也是少年得志。在认识万子愈之后,他一路有人帮忙。万子愈是他的贵人,直到万子愈拉他下水。

“我们要做几笔大买卖。”万子愈神秘的说。

帮着万子愈挪用公款,违规拿地,偷税漏税,与魏佟鑫一起内幕交易,直到——杀人……

方运鸿的财富越来越多,声望也越来越大,可他越来越睡不踏实。

方运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甚至一度想在国外终老,可那蠢蠢欲动的野心又让他回来了。

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是不可能停步的。

警方掌握了一些证据,经过尸检发现董瑶全身大面积软组织挫伤,内脏受损出血,明显是被人殴打。保姆供述了方运鸿殴打董瑶的事实,说断断续续足足打了两个小时。保姆都吓死了。

方运鸿成了逃亡的人。

当飞机降落之后,方运鸿走出机场就看到了警察。

以前没有引渡条约。现在可是有了。

方运鸿左拐右拐避开警察向出口走。他感觉嘴里有点咸,鼻子里有液体往外涌出。

“噗。”方运鸿急忙捂住自己的口鼻,可流出来的竟然是血,而且根本遮挡不住。

他双腿跪在地上,完全没有力气了。

“我,怎么回事?”

可他知道自己,这像是中毒了。

“我……”

方运鸿一头载倒在地上,他弥留之际说着:“咖啡,咖……啡……”

穿着绿色衣服回来的董瑶,曾递给了方运鸿一杯咖啡。在加糖之后,董瑶貌似又加了一点药末……

董瑶从穿上那方运鸿讨厌的绿色开始,就已经准备除掉方运鸿了。

如果不是方运鸿大怒大悲,大打出手,这几天每天又喝了很多酒,再加上舟车劳顿。他也许能多活一阵慢慢死。

周围的人忙躲开,医生来到方运鸿面前抢救着。慢慢,方运鸿闭上了眼睛……

“特别报道,FLKF机场,一名F国籍男子突然死亡。经查为天海本地企业家,慈善人物方运鸿……”

正在吃饭的乐扬,停住了筷子。

听闻董瑶和方运鸿的下场,乐扬没有任何高兴的神情。

死亡是他们人生的终点,他们却并没有被自己的罪恶审判。

“这就是命吧。”

曲梁音在乐扬的旁边说:“你以自己为饵,确实钓到了他们。”

“他们心理素质太差了。”乐扬说:“那个女人并没有找到。”

“也许就像你说的。”曲梁音指指天花板说:“这就是天意。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说的对。”乐扬微微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千古至理名言。没有人能逃出去。”

死人是不会有感情的,但活人有。

魏佟鑫的一双大手紧紧的抓着桌角。他紧张也气愤。

董瑶的死和方运鸿脱不开干系。自己让董瑶穿绿色,方运鸿就打死他。魏佟鑫觉得自己被方运鸿羞辱了。

偏执的疯子,思路确实不一样。他对死人也恨得不行。

天兴发展那边的股东希望尽快确定价格,然后赶紧签合同。

天兴酒店那边都快完成了,这边只有一个意向书,所有股东心里都不安。

尤其是最近天海商界水逆。

何明纬一家父子出事,方运鸿夫妇出事。谁都怕下一个出事的会是他们。

魏佟鑫的钱几乎都投资了。他是个激进的投资者。基金的钱不能动,现在直接拿出所有的钱需要再等等。

一个偏执的人,只要拱火就行了。乐扬只需要随口说一句“我们博耀是大公司”,就能让魏佟鑫上头。

叶千秋和宫羽两个人在街上走着。下班之后,他们两个准备去吃顿烤肉。

叶千秋说:“我现在觉得眼前的这个乐扬,好像不是乐扬。”

“为什么?”

叶千秋说:“因为我理解不了他在做什么。就是感觉他做事莫名其妙,却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何家一门,一傻、一昏、一入狱。方运鸿夫妻殒命。你说乐扬做什么了?好像什么都没做,这些与他都没有任何关系。又好像什么都做了,因为都因他而起。”

宫羽说:“我是这么理解的。过去,他执着于‘术’,想着怎么利用技巧来胜利。现在,他观测天理,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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