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府,已经是深夜。

沈明贞泡了个澡,沐浴过后,躺在寝塌上久久不能入睡。

经常是才一入睡,便被莫名的焦虑情绪所困扰,不得不清醒起来。

夜里不休息好,百日里做事更容易分身

她索性叫紫苏给自己点了一根安眠香。

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日,她才醒,便听到老夫人的传唤。

沈明贞说最后一个到的,她到达的时候,室内已经坐满了人。沈老夫人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孙太太跪在地上无声的抽泣。

她俯身行礼:“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淡淡地嗯了声。

沈明贞去看她的母亲。

孙氏穿着一身蕊白的梨花裙,打扮清丽。端是站在那里,边让人觉得可怜瘦弱,无端地同情起来。

“母亲,这是怎么了?”

孙太太摇了摇头面上一股颓唐之色:“丫头,从前是娘做的不对,平白无故地教的你也学坏。

母亲一朝梦醒,才发现是自己错了。你要记得,以后一定要孝敬你祖母,照顾好弟弟妹妹,做长幼有序,尊老爱幼。”

……

母亲接下来的话她已经不想听。

沈明贞想不明白,老夫人到底拿捏了母亲什么把柄,竟然叫她这样自降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认错。

她转过身看向沈老夫人:“祖母,母亲她究竟犯了什么错,要你这样折辱她?”

老夫人倪了她一眼:“你母亲方才的话你没有听进去是不是。她方才还叫你尊老爱幼,你便是这般尊老爱幼的吗?

她能教导出你这边目无礼法的女儿,不是她的错?

她嫁入我沈家多年,一直未能给我沈家生下继承家业的嫡子,不是她的错?

她嫁入沈府多年,未能和你父亲恩爱如漆,反而相看两厌,不是她的错?”

“那么,祖母打算如何惩戒母亲?”

“还能如何?”老夫人看了她两眼:“我从前还觉得你年少可爱,可你越长大,越没了体统。你母亲这么多年又一直无所作为。

今日我挑出你们的错,你且和你母亲一件件的改,若是改的不好,你们便滚出我沈家大门,沈家从此没有你们母女。”

“现在,像你母亲一样跪下像我认错。”

沈明贞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士可杀不可辱。

老夫人这是连表面关系都不想维护了。

很好。

沈明贞接着下拜的姿势,从袖子里甩出一根银针,直插沈老太太的昏睡穴。

她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走向前面去扶老太太,默默的把银针收了回来。

朱姨娘慌忙地喊她:“沈明贞,你祖母一定是被你和你娘气晕了,你还不过来为你祖母诊治。”

“我医术不精,又还没学成,怕是不能为朱姨娘和祖母排忧解难。”

沈明贞扶起母亲,背着众人走了出去。

孙太太的精神不是很好,一会儿摸摸走路,一会儿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仍是忍不住的开口:“明贞,我和你祖母闹翻便闹翻了,你无论如何都是沈家的女儿。将来,你的婚事还是得你祖母做主的。你……”

“所以要对祖母言听计从一辈子?

母亲,我见不得你您受委屈,更见不得自己受委屈。况且,这个府里少不的您到存在。

父亲需要您。

朱姨娘没有主掌中馈的本事。

老太太年纪大了,头晕眼花,早看不得账本。

难不成,沈家的张需要一个下人来插手管理?”

孙太太想了想,是这个理儿。

她也是半夜里,听下人说沈明贞的店铺被火烧了,还欠了隔壁珠宝店三百多两的银子,一时心慌,才对老太太服了软。

她以为,只要沈明贞对老太太好好的,沈家不可能不帮着她还账。

可她求了老太太大半天,老太太一句话都没说。

她才知道,自己找错了人。

老太太根本不关心沈明贞,她只在乎自己在沈家是不是有绝对的话语权,是不是沈家说一不二的女眷。

孙太太皱眉:“可是,你的店铺都被烧了。还欠了那么多银子……”

她咬了咬牙:“母亲到嫁妆里还有不少金银首饰,我这就拿去当了帮你还欠……”

沈明贞:“母亲先别急,眼下找出烧铺子的人才是最要紧的。”

她匆匆向母亲道别。

决定出府找昨天帮她找放火之人的官员。谁知才走到门口,便遭到开门小厮的阻挡。

下人看着她一脸难为情:“大小姐,沈老夫人昨夜给我们下了命令,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您出去。

若是放您出去了,小人这份饭碗都要丢了。”

说完,把板凳挡在门口。看着她讨好的笑。

沈明贞转身离去。

明白了沈老夫人和朱姨娘带别有用心。

昨夜去闹了她的铺子便罢了。明知道她的铺子出了事,居然不让她出去。

简直恶毒至极。

她回了自己的院子,叫下人将与临街相连的墙砸了开来:“你们在这里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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