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后来,路上的鲜血不见了,手里面拿着两瓶饮料的墨锦琛直接跪在地上。

这一刻,他身上下充斥着与世界同归于尽的想法。

他终于赶走了喜欢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的小家伙了,他在救了她的同时,也杀了自己。

“子悦,墨锦琛给你买水回来了,还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喝的饮料。我们不玩捉迷藏了好不好,跟墨锦琛回家。”

“子悦,出来好不好?现在已经晚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子悦,我的子悦,你在哪?墨锦琛求求你,出来吧。”

……

墨锦琛像是发了疯一般,一直在喃喃自语着。

后来,他回到了墨家宫。

在家里面一直焦急等着他们夫妻俩个回来的方静一见到满身是血的儿子之后,连忙跑到他身边。

“靳……锦琛,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的血?子悦呢?子悦怎么不见了?”

就在半个小时以前,有人往墨家送了一个东西。

方静将盒子打开之后,竟然见到了一朵灵芝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不仅如此,那个送灵芝过来的人,还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给了众人。

他们终于自己,墨锦琛这几天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奇怪了。

他是为了要救自己的妻子,所以才会变得这般。

只是,究竟需要多大的决心,才能够如此?

这些天墨锦琛不仅要控制自己的情绪,还要面对他们所有人的责骂。

方静根本就无法想象,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他们要是痛一分,这个男人,就比他们痛十分。

“子悦走了。”

墨锦琛的语气风轻云淡,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他终于,还是弄丢了他的子悦。

只是,当墨锦琛的目光再落到黑檀桌上那一个盒子的时候,男人目光倏地一紧。

“灵芝,怎么会在这?”

“是神秘的人送来的,送灵芝来的人,还捎了一句话,‘他输了’。”

“难道子悦不是那个威胁他的男人带走的吗?”

墨锦琛的心就像是被人给紧紧揪住,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他快速将手机从口袋里面拿出来,在拨通了那个威胁他的男人的号码之后开口问道,“你把灵芝送过来,那子悦呢?”

此时此刻,那个威胁他的男人正乘坐的私人直升飞机往国外飞去。

男人的眉头皱了皱,“我并没有带走苏子悦,我已经在飞往伦敦的飞机上面了。”

几乎是那个威胁他的男人的话刚说完,墨锦琛拿在手中的手机一下子摔倒在地。

素来身体倍儿棒,无论刮风下雨四季变化都不容易生病的墨锦琛,竟然也像得病的苏子悦一样,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了。

这些天氤氲在心底的疼、恨、不忍,最终找到了宣泄口。

“锦琛!”

“四哥——”

墨锦琛的反应,让大厅里面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气。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吐血了呢?

“找子悦,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子悦找出来。”

这是墨锦琛昏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整个滇市,都可以看到有士兵在国巡查。

听说,当今墨家墨家,丢了一个宝物,必须要找到这个宝物才行。

又听说,不是什么宝物,而是当今墨家的儿媳妇,被人绑架了。

……

关于滇市这一次的搜查大行动,可谓浩浩荡荡,各种版本都流行过。

只是,当日离开了的苏子悦,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了。

夜深人静的晚上,脸上满是胡渣的男人在床上被梦魇困扰着。

“墨锦琛,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么多的誓言?”

“墨锦琛,我好害怕,我要死了,可是我死了,却没有人知道。”

然后,他看到一个身是血的女孩走到天台边像一只蝴蝶一样飘落,最后摔在了马路上。

那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满是空洞,嘴角却扬起诡异的笑容。

“啊——”

躺在床上的男人一下子从梦魇中惊醒,然后抹了一把额头上面的冷汗。

墨锦琛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从这个梦魇里面被吓醒,梦中,满是是血的小家伙有时候抱着一个婴儿,有时候站在天台边,一次又一次控诉着他。

每一次,墨锦琛都想要把所有的真想都告诉她,只是他却无法开口说话。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一次又一次死在自己的面前。

墨锦琛从床头拿了一包烟,然后点燃,开始一根接一根抽了起来。

昏暗的卧室里面,再也没有让他眷念的味道,明灭的烟火,隐隐绰绰亮了一整晚。

——

第二天一大早,方静就敲响了墨锦琛的门。

这已经是她的长子,把自己困在卧室里面的第三十二天了。

在这些天里面,男人吃得很少。

晚上不是彻夜彻夜的喝酒,就是抽烟。

已经有好多次,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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